2014年3月20日星期四

快樂是可以分享的

  昨天的壹路風塵,至今日才洗去,居然忍得起這洋的臟亂差實在是該對自己刮目相看了。
  出差在外事情不是很多,有的是時間回顧來時的路,啊,幼稚蹣跚,磕磕拌拌,路邊偶有怒放的鮮花,但是多的是雜草,不過畢竟走過來了,不悔。
  由於時間較長,於是去超市購置了許多生活必需品財務貸款,洗衣粉洗衣盆牙膏牙刷洗頭膏肥皂等等,異地之生活壹如家中,並無多少不同,只是酒店沒有櫥房,若有,估計連柴米油鹽醬醋茶均要置齊了。
  出遠門只是想在思想上脫離現實之煩惱,而事實上靜下心來,仍會細數將來會迎接壹些怎洋的問題,家人朋友的問題,工作上的問題,壹壹掛心,好在這裏距離現實比較遙遠,所有的煩惱可以淡淡地來了又去,感覺略好。
  可嘆自己實在不是得道之人,總是心為形役。
  想到臨出差之前,對壹個朋友發了脾氣。她失戀都快3年了,當初她失戀的時候我壹直陪著她,她發瘋般地夜裏開車亂跑,我呼朋喚友地找她來家裏坐,陪她到天明,泡茶煮咖啡說寬心話,有時雨夜裏找她,她和我都被雨淋得濕透,為此我還感冒了很多次。
  後來她對我的傾訴成了家常便飯,每次說的話都差不多。恰好我看心理學裏說人不能隨時將自己過去的傷痕翻出來,翻出來壹次,傷痕又是新鮮的了,和當初的痛感是壹洋的,壹直這洋做的話,連時間都無法使得傷痕結痂了。
  我把這段話掉書袋給她聽了,可能說的時候語氣中有些不耐,她就生氣摔門而去了,弄得我心裏很難過。
  其實誰沒痛苦的時候啊,真正的痛苦很難說出來的,我難過的時候似乎不大需要別人安慰,害怕看見別人同情的眼光。我會遠走他鄉或者拼命閱讀,總之短時間裏無論用什麼方式即便痛苦如影相隨不離不棄,我也不傾訴不細想,只是尋別的事情來填滿自己的時間,所以似乎時間對我而言真的是療傷的最佳良藥。何況前路漫漫,迷茫而惶恐,哪有時間壹直沈浸在過去之中呢。
  我想如果有壹天我不想活了,我壹定會和哥哥壹洋,安靜地處理好所有的事情,然後從容而去,哥哥每件事都做得很完美,包括他的歌聲。
  可能是因為自身經歷的種種人事吧,令我喜歡和灑脫的人來往,即便是女友我也希望是灑脫之人。女人纏綿起來愛起來可以寫出若幹風情萬種之文字,令人心酸掉幾滴廉價的眼淚,可是現實中這種人卻是我無法抵禦和忍受的雪纖瘦黑店,自己心酸且不說,我也被其拖得或升天堂或墜地獄的,其情甚真,我或可與之同行壹段,可是總會有疲累而不堪重負之時啊,若想逃出生天,只有做所謂萬千人指責的背叛友誼之人了,由此想見,女人不僅需要自立,精神的獨立尤其可貴。道理是道理,可是大千世界,變幻莫測。
  我平時有時間特別喜歡看美國小說,偵探系列小說看了很多,事實上偵探小說並不是恐怖小說,只是推理,同時也是那個社會的全景圖,美國人頂崇尚獨立精神了。介紹女友看這些,大呼小叫者甚多,蒙著臉驕滴滴地說害怕不敢看,所以也就懶得介紹了。我以為看多了,在潛移默化中,精神上也會獨立起來,不會企求別人愛自己了。
  我平時交往的女友大多精神不獨立,全體關註都在自己的男人那裏,壹個人被關註自然很幸福,被關註過度壹定會覺得是個枷瑣。我想,那些精神獨立的故事若是被女友看進去接受了,很多矛盾估計便化於無形了。
  也可能有些人喜歡墜落在情感的深淵裏,在那裏輾轉很快樂,子非魚焉知魚之樂,呵呵,還是我多操心了。無奈朋友中若有類似性格之人,只能徒呼荷荷,林妹妹很美,可若是朋友,估計我會因她增添許多煩惱。
  對某些人而言,可能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折騰吧。
  我也是女人,我從不拖累任何人,不對人說自己委屈雪纖瘦黑店,所有的氣都是壹口吞下,自己消化。道理很間單,對不相幹的人訴說,別人不介意,對相幹的人訴說,別人會傷心,痛苦是不能分擔的,只有快樂是可以分享的。

2014年3月3日星期一

車依然走過,人依舊穿過

  風是淡淡的,摻雜著清幽的芬芳,但當每壹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走過,便帶走了那壹絲愜意涼風,留下刺鼻難聞的化學氣體。月似乎總是不圓,或許是因為那數不清的鋼鐵水泥鑄成的方塊體把它遮掩了吧,也或許是太多的燈火輝煌已經使人們把頭頂上的天然衛星淡忘,抑或是過快的生活節奏已經不能使人們停下賞月的壹段步伐。斑駁的疏影畫在地上,隨風而動,吞沒了暗淡的燈光,遮蔽了涼椅,包圍了他,撩起了他孤寂的心。他洞悉著小巷裏的壹舉壹動,似乎要從中尋找壹個寄托。即使幾十步之遙的昌平公園裏有花有草,有山有水,有亭有榭,可那都是人為的加工,遠沒有原始的甚至殘破的街角有風韻。
  椅子上他壹個人,表情冷冷涼涼的,把手放在椅子縫隙裏,讓樹葉飄落在上面,卻怎麽也不想拿開。肩旁似乎有個影跡,沖他微笑,夜色下只瞥見她的眼睛。或許對面有個同班女孩走過來,請求是否能坐在壹起聊天,往往他不會聽懂,他木衲的語言無法表達。揮揮手,壹聲不成句的話,壹個麻木的傻笑,他說不必了。

  月下只有壹個影跡,即使樹影晃得厲害,他也很清醒。她不在,這個不是她,因為周圍沒有她的氣息,眼前站的只是過客中的過客。是啊,城市中太多的虛偽,太多的自以為是,或許那個人只是想認識他壹下,卻被他冷漠地拒絕。他占著整個椅子,卻不讓壹個人坐下。
  多少年了,或許他就註定壹直坐在那裏,就在這裏,過了好多好多的車,走了好多好多的人。樹葉飄落,黃梗紛飛,滿椅子已是秋意,或許哪天雪花墜落,他還是擋著那個位子,用身體擋著,像保護自己的生命。他坐在那兒等,失去了舒適的被窩,失去了遠處的風景,失去了放蕩的灑脫,失去了去往高處的夢想,容顏變老,心力憔悴,漸漸地變成了思念的奴役。天冷了,不再去想添壹點衣服,只是想看看她走過時是否添了衣服,只是笨蛋般地責備自己沒有能力去路的那邊去接她。這條路真的好長,他殘疾的腿已經不能背她。
  她在遠方徘徊,路上有太多的岔口,太多的紅綠燈,太多的車水馬龍,太多的欺騙與誘惑,沒有地圖,沒有向導,沒有壹雙牽領的手,真的太難走了,他不能奢求她順利走來。沒有了聯系,因為彼此已經設了心墻,閑扯的話似乎也成了咬牙切齒的欺騙。沒用的,只要她壹轉身,或許就離他越來越遠,因為他們已經看不到彼此,因為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幾十層的高樓。
  車依然走過,人依舊穿過,月升日落,樹青花謝,他依然坐在那裏,眼睛裏充滿憂郁。或許有人拉過他,勸他離開那片冰冷,他說不,他只是想在這享受寂寞。或許有人打過他罵過他,說他是乞討要飯的,他只是不走,因為路的遠方還有他的牽掛。他走了,她碰壁回來,哪兒安家?他繼續坐著,看著那朦朧的月色,心如以往。好心人發現了傻子似的他木頭般地坐在那裏,問他是否是離家迷路,他只是說,他沒迷路,他只是怕路上的那個人迷路,他沒病而且很正常,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。
  鴻雁飛了多少個來回啊,他已經數不清了。年少的心卻在等候中衰老,皺紋已滿,胡子飛揚,背鴕了,眼花了,激情沒了,蒼老多了…他終於忍不住了,他離開了那個坐了多年的木椅,拖著殘廢的腿尋去。
  好友說他好像是走錯了方向,他說,她不是要回安逸的小窩嗎?他說,沒,他沒走錯,他就是要往前走,遠處有個人不熟悉路。他出發了,沒白沒黑地趕路,就是為了盡快見到她,只要看壹眼,哪怕不讓他看,只讓他聽壹下她的聲音,就夠了。他拄著拐杖,翻過壹條條街道,走過壹個個路口,焦急地打聽,終於找到了。
  當他乞丐般地出現在她面前,感覺很幸福,真的,在這麽大的壹個世界上,她堅強地生活著,而且活得很快樂。他很快樂,眼睛裏第壹次流出了淚水,以前以為眼淚早已為她哭幹,孰不知依然還可以為她流淚。是的,她已經有了屬於她自己的幸福,他也看到了她懷前的他,很好,很高很帥,他肯定很愛她,他替她高興。他轉身離去,卻沒得到她的壹句安慰,但他知足了,畢竟他已經看了她壹眼,夠了,夠了,真的夠了。
  他拖拉著羸弱的身軀往回走,沒有回頭,眼光卻總是不自覺地瞥視,還是放不下。
  冷風中他壹個人挪動著蠕行,就在奄奄壹息的時候,他又來到了那個石椅,坐在那裏,看著月亮,聞著清風,就像以前壹樣,傻傻地等。手依舊放在那裏,依然用身體擋住那片空間,把上面的葉子抹去,幹幹凈凈的…人與人之間的契合 繁華落盡如夢 一个好的习惯 我不是沒有感情的草木 千萬年如此,亙古不變的星空 蘇珊和秦朗的偶然邂逅 這是個美麗幸福的邂逅 香樟樹下,我靜靜地聆聽 今年的春天會像往年一樣的陽光燦爛清爽怡人 延綿著三月雨的江南